一只乌鸦从高空飞过,汴京上元夜,万家灯火突然似被血色浸染。
公孙策扇骨轻叩太阳穴:"王习甫的字,不该带李珪墨的腥气。"
展昭剑穗扫过灯笼摊,墨块吸附三粒荧绿磷粉:"三百盏天灯,竟有七百处暗记。"
东南角天灯突然闪亮,光影拼成"贡院井枯"四字。
巡防营战马惊厥,铁蹄踏碎灯摊露出带尖刃的青铜齿轮。
玉娘银铃骤响,三丈外卖灯老翁的草鞋底渗出黑血。
灯笼匠咬着后槽牙,露出半张脸:"王相爷的墨宝尔等配看?"
展昭剑劈灯笼架,数千竹篾飞散成《易经》卦象。
公孙策以扇引风,磷粉在卦象间烧出完整泄题名录。
王朝踹开地窖,二十名被割舌的抄经生正用血摹写考题。
濒死的灯笼匠用断指蘸血,在地面画出獬豸独眼——瞳孔处正是王阳书房方位。
考场地砖轰然塌陷,露出浸泡在药液中的前科状元——已成活体标本。
展昭剑挑承尘,数百份朱卷如雪片纷飞,每张背面都有西夏水印。
公孙策的折扇卡住齿轮机关,考场牌匾"明经取士"裂开,露出青铜铸造的西夏狼首。
幸存的天灯集体爆燃,火油混着考生血水降下红雨。公孙策在血雨中展开折扇,铁骨间弹出范仲淹亲制的防水绢——血珠在绢面凝成完整门生网络图,王阳的名字连着七十八个朱红圆点。
王阳在相府露台举杯:"这场血色琼林宴,诸君可尽兴?"袖中滑落机关铜人,面容与失踪的抄经生首领无异。
雨墨清洗染血面纱时,铜盆突然结冰。冰纹中浮现獬豸印倒影,印纽裂痕里渗出王阳最爱的龙脑香。
三更天 ,枢密使张尧佐府邸,汴京最奢华的波斯风宅院 。地宫直通西夏暗桩军械库。
玉娘银铃链子缠住巡逻卫兵脖颈:"冷笑国舅爷的西域蔷薇,掺了尸傀蛊的香味。"
展昭踏着琉璃瓦掠过三重檐,瓦片突然翻转射出毒针,针尖刻着西夏文"死"。
玉娘银铃震碎更夫灯笼,飞溅的火星显形红外丝阵,丝线挂着带血痕的人指骨。
二人背靠背穿过中庭。
轮椅上的"嫡子":左耳后疤痕实为面具锁扣。
佛龛暗格:鎏金《金刚经》内页用尸油写着西夏军令。
展昭剑尖抵住"嫡子"咽喉:"瘫痪三年的人,虎口不该有握剑的茧。"
假嫡子突然震碎轮椅,袖中弹出狼头剑:"展家余孽,当年没被炼成尸傀可惜了!"
张尧佐撕开锦袍露出西夏"铁鹞子"重甲,肩甲弹出箭头。
玉娘银铃炸裂,蛊虫组成血色箭头指向暗河出口 。
展昭的巨阙与狼头剑相击,迸出灼人的星火 。
张尧佐的西夏弯刀挑进展昭左肩,刀身映出血色。张尧佐闪身躲进镜室。
假嫡子面具碎裂,露出赫人的面容。狼头剑劈向展昭头顶。展昭横剑拦截。
镜室内,王阳然从暗门走出:"国舅爷,该让青天大人看看您的真身了。"
张尧佐戴回青铜獬豸面具:"本座即是包拯主子!"
展昭劈碎铜镜密室,三千镜片中每个倒影都是不同装扮的张尧佐。玉娘用最后一只本命蛊炸开暗河,水流冲走的人皮面具上,西夏文"苍狼七杀"正渗出血珠。
雨墨在药房解剖蛊虫尸体,水晶镜下显现微型军机图——张府地宫直通皇宫暖阁。镜头拉远,她身后的药柜暗格缓缓打开,露出半幅青铜獬豸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