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刘建明扬起了手中的佩枪。
这一次,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丝毫的尤豫,只剩下冰冷的暴虐和疯狂。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再次落下的瞬间——
“住手!”
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喝止突然从仓库的阴影中传来。
紧接着,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迅速窜出。
在刘建明还未反应过来……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已抓住了他挥向ary的手腕。
下了他的枪!
那只手的力道极大,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钳制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刘建明猛地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人。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穿着黑色的连帽衫,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
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正冰冷地注视着他。
“你是谁?!”
刘建明怒吼道,试图挣脱对方的钳制?
但对方的手如同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蒙面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扫了一眼刘建明。
然后又看向一旁惊魂未定、捂着脸颊的ary。
“刘sir,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的声音,让刘建明的身体微微一僵。
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刘建明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心中充满了惊疑和愤怒。
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生死搏杀的人才会有的气息。
“放开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刘建明挣扎着吼道。
蒙面男人沉默是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疼得刘建明龇牙咧嘴。
蒙面男人,正是王建军!
他只是冷冷地对刘建明说:“刘sir,我劝你最好现在就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刘建明看着王建军那双冰冷的眼睛,又看了看ary,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但他知道,今天有这个人在这里,他是无法再对ary下手了。
他狠狠地瞪了ary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随后猛地用力,挣脱了王建军的钳制(其实是王建军故意放开)
刘建明跟跄着后退几步,狠狠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转身。
狼狈地冲进了外面的雨幕中,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仓库里只剩下ary和王建军两人。
雨水依旧敲打着屋顶,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沉默。
ary缓缓放下捂着脸的手,看着刘建明消失的方向。
眼中情绪复杂难明,有痛苦,有绝望,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
“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ary问道。
“想见你老公吗?可以跟我走”
王建军缓缓说道。
ary点了点。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
但她是聪明女人。
如果不答应,凭着对方的身手,随时可以对她做什么。
王建军手中的黑布猛地复上ary的眼时,她听见金属摩擦的冷响。
冰凉的手铐锁住手腕的瞬间,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触感不是警用器械的哑光钢,而是廉价镀铬的毛刺。
随后被带上车。
车后座没有安全带,惯性让她撞在冰冷的铁皮上。
一路颠簸!
车停,眼罩被粗暴扯下的刹那,刺目的白炽灯让她眯起眼。
适应光线后,她的呼吸骤然停滞!
四面水泥墙里,一面是玻璃墙。
隔音效果好得能看见玻璃那边韩琛胸腔微弱的起伏,却听不见一丝他的呻吟。
此刻的韩琛,像团被揉烂的破布瘫在铁椅上。
衬衫被撕扯成布条,露出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的瘀伤。
最可怖的是他的右手。
手指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指甲缝里还凝着干涸的黑血。
ary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手腕用力挣扎着手铐。
韩琛似乎察觉到什么,艰难地抬起头,肿胀的眼皮裂开一条缝。
当他涣散的瞳孔对上ary的脸时,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
玻璃这边的ary看着他徒劳地扭动,眼泪砸在手铐上。
她终于明白王建军说的“惊喜“是什么。
就在这时,她看到关押韩琛房间的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黑色防水围裙的男人推着金属推车走进来,车上摆着个半人高的铝制箱子。
他没看韩琛,只是从推车下层拎出个透明塑料桶。。
男人捏住韩琛的下巴,将液体狠狠泼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液体顺着韩琛胸前的伤口渗进去,他猛地弓起身子。
随后,铝制箱子被打开。
ary看见箱内涌出一团黑压压的东西,像被惊扰的黑雾般在空中盘旋。
她立刻反应过来那是蚊子!!
无数只蚊子密集地振动翅膀,却听不到任何嗡嗡声。
只能看到它们在空中形成一道流动的黑帘!
贪婪地扑向韩琛身上沾着液体的皮肤。
第一只蚊子落在他手腕的伤口上时,韩琛只是微微颤斗了一下。
但下一秒,成百上千只蚊子顺着油迹爬上他的脖颈、手臂、胸膛。
它们尖锐的口器刺破皮肤,贪婪地吮吸着……
韩琛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铁链在铁椅上撞出火星。
他拼命扭动脖颈,想摆脱那些钻进衣领的虫子。
却只能让更多蚊子趁机钻进他的头发和裤管。
ary眼睁睁看着那些蚊子在韩琛身上形成一层流动的黑毯。
果露的皮肤很快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肿包。
有些地方已经被叮得溃烂,鲜血混着煤油顺着皮肤往下淌……
韩琛的眼球因痛苦而凸起,原本涣散的瞳孔死死盯着玻璃这边的ary。
嘴里的破布被唾液浸透,发出嗬嗬的哀鸣,象一头濒死的野兽在求救。
男人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蚊群越来越疯狂。
玻璃上甚至能看到几只蚊子试图隔着屏障飞过来。
翅膀撞在透明壁上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当韩琛的挣扎渐渐微弱,皮肤因失血和毒素变得惨白如纸时。
男人终于拿起杀虫剂,对着空中喷了几下。
蚊群象被风吹散的黑雾般坠落。
而韩琛,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哇,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琛哥?太残忍了!”
就在ary全身发抖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